2012年9月28日 星期五

個案工作做為轉化社會結構的觸媒

讀很多批判社工的論述,就會告訴你「集體」的重要性,
不可以把社會問題個人化,不可以只做個人歸因...
或是個人的情緒、感覺、身體彷彿消失在批判社會工作裡面,
變成一個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的面向。


但是我還是相信個案工作可以做為轉化社會結構的觸媒,
過去學習社工的過程中,
我一直刻意地避開精神分析理論、家族「治療」等過度心理學化或醫療化的知識,
因為我覺得那些知識只是在個人裡面打轉,
而未觸及社會的脈絡、條件,
是去歷史(自認為可以在任何歷史條件中存在),也是去政治(避談權力關係)。

不過我在想,是不是有可能把我在意的東西帶到主流的知識論述與社工實作裡面,
創造一種既關照到個人意識、情緒、身體、生命史和家庭差異,
又能夠面向資本主義壓迫、父權支配、殖民主義的工作方法。

  教條馬克思主義者只單面地強調,一旦解決社會結構的壓迫,個人的心理情感
就自然不藥而癒了;然而 Reich 清楚地知道,當人的心理無能、情感瘟疫、身體生
病時,人不可能成為改變社會結構的行動者,社會結構也就因此無法被改變。
Reich
看到的是,如果不解決個人心理情感的困難,是無法解決社會結構壓迫的,因為人
們不會因為那種壓迫而自動起來反抗改變社會。Reich 對我們今日的啟示是,社會
批判理論必須面對個人的心理、情感、性與身體,發展出特定的關於心理情感、性
與身體的批判理論,而不能妄想只從諸如階級、性別、「種族」的範疇來涵蓋;只
包含這些範疇的社會理論不可能解決社會的壓迫。(72)

ref. 甯應斌、何春蕤(2012)。民困愁城:憂鬱症、情緒管理、現代性的黑暗面。
台北:台灣社會研究雜誌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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